自19年開始,筆者認為股市易升難跌,皆因基金低配新興市場及基金經理需要追落後跑數,加上中美兩大super power 有動機去talk up the market,並配上一連串的「假新聞」,製造樂觀情緒,好容易產生一個upward spiral (上升璇渦),令股市較易上升。
然而,這類股市通常建設在浮沙之上,假定所有憧憬能實現。一旦某項憧憬破滅,投資者忽然清醒,會先令股市波動率放大,繼而下跌。
至上週五,恒指收報29,113點,與歷史高位相差僅約13%。當時18年的股市,中國經濟強勢;美國經濟受減稅刺激,加速增長;歐洲經濟復蘇等利好因素充斥著股市。簡而言之,環球經濟均處於上升軌的階段,致令港股升至33,484點。
現在的港股,重回至29,000「呢個水平」,除了是資金流帶動,更牽涉很多憧憬假設在內:
- 環球經濟復甦
- 中美貿易談判會取消關稅
- 國際貿易跌序重回以前的秩序
- 英國延遲脫歐
若用一個最naive的假設,發生的機率50-50。要達成4個條件,發生概率大概僅是6.25%,因此正常來說,2萬9「呢個水平」唔合理。但問題是,資金流的效應比較難估算。所以,當疑似好消息不停推出時,筆者認為股市易升難跌。
然而,早前歐洲央行及美國聯儲局先後「剎掣」,終止「收水」行動,「市場開心左一陣」。但當德國工業生產出現收縮 (2016 年來最嚴重的一次) 的消息傳出時,市場意識到央行放水的背後原來有原因,歐美股市隨即大跌,德國國債重回負利率。美國十年期利率低過三月期利率,這種利差倒掛,07年曽出現過一次,預示美國衰退風險高漲。
現在的時刻,正是筆者早前常常強調的,實體經濟數據轉差,並且開始浮面,且與分析師的樂觀經濟預測產生落差,灰犀牛就會出現,而股市亦需要unwind。